“申管晏之谈,谋帝王之术,奋其志强,愿为辅弼,使寰区大定,海海县靖一。”
“仗剑去国,辞亲远游。”
一方面要做超凡脱俗的隐士仙人,一方面要做君主的辅弼大臣的诗人李白,在他20岁只身出蜀的闲游一生中,我为他的才华痴迷。从故乡流行三侠剑,“即从巴峡穿巫峡,便下襄阳向洛阳”,他“做”了,游历山河之位一才华惊世,贤人的举荐,但亦是了无音信,直到唐玄宗的赏识步入翰林院的那一刻起,他的人生拐到转向了繁华复杂的社会现实,孰不知是喜亦是悲呢?
明明知晓官场乱如麻,高力士的专权,却以写诗为借口令他为自己脱靴,可不侮辱了这位小肚鸡肠的宦官。一次杨贵妃吟唱李白的《清平调》,挑唆李白把她比喻成作风不正派的赵飞燕,为此吹着枕边风时唐玄宗疏离了他,可见李白的处境每况愈下,“安能摧眉折腰事贵权,使我不得开心颜”,他的高傲狂妄,可是否他的心是凉的呢?是否也在怨统治者的薄凉,抵不过高力士的谗言,杨玉环的说辞呢?
他的“眸子迥然,哆如猛虎”,一生不以功高自傲,却又心怀国家“愿将腰下剑,直为斩楼兰”,一位诗人的不羁,肆无忌惮嘲笑统治的腐朽“气岸遥凌豪士前,风流步落他人后!”他的狂成了文人过客的期望,他的舍富守“清水出芙蓉”,他成了潇洒“肮脏”的隐士,气利禄,求自境(什么意思?),孑然一生干净利落。
数十年的长安早已容不下他,他又“须行即骑访名山”,难道他真的看破红尘“事了拂衣去”了吗?这时他“说”了,“仰天大笑出门去,我辈岂是蓬篙人”,表现他的潇洒;“天子唤来不上船”,表现他的轻狂;“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”,表现他的雄心壮志;“天生我材必有用”,表现了他的乐观豁达;“桃花潭水深千尺,不及汪伦送我情”,表现了他的重情重义。一颦一笑间,一悲一叹中,又是“朝如青丝暮成雪”。
他的一腔济世之志却无从安放,可谓如今是“抽刀断水水更流,举杯消愁愁更愁”。他是不愿醒来,只想着“杯莫停”,这现实的残酷让他又响亮高呼“行路难,行路难,多歧路,今安在”。
“三杯吐为诺,五岳倒而轻”。他又笑了,笑出了怀才不遇的无奈,笑出了一代天骄的气度,笑出了文人的落魄。或许酒才是真正晓得他的寂寞,他的豪放,他的重情,这或许诠释了他的一生。
他,是浪漫的诗人,他,是自信的隐士。